為什麽要取這樣一個名字,因為我覺得我是一個人格有缺陷的人,但這個缺陷也許不是很嚴重吧。
  可能叫討好型的人格,我在很多關系里不自覺的回去做那個照顧別的人的人或者說那個主導者,但是我會很累。
  因為我不是經常可以從一段關系里獲得積極的情緒反饋,我每次照顧他人的時候是在消耗我自己,我會很難受但可能是我生性善良或者說是有禮貌有教養,每次他人向我尋求幫助的時候我還是會幫助。
  但我是會累的,每次負面情緒積攢多了我就會很難受,而且我似乎一直都沒有找到合理的情緒的宣泄方式。
  長久以來,我似乎最有用的情緒宣泄方法就是哭泣,但是我並不喜歡我哭泣的時候,那副脆弱的樣子,我不喜歡以這樣子的姿態示人,越討厭懦弱無能的自己。
  但是就算這樣又怎麽樣呢?我相信並不是只有我一個人是這樣,懦弱和無能藏在每個人的心里。
  我厭惡著這樣子的自己,但同時我也不得不去接受,我明白我應該要學會堅強,但是每一次我試圖和我人性中這些弱點去做抗爭的時候,我都失敗了。我開始想是不是因為我的方式不對,我總是在抗拒著他們,覺得他們說人格中的缺陷,是我的缺點。
  但是我遲遲沒有意識到,這也就是人性。
  他存在於我們每個人的心靈之中,是我們的一個人格,亦或者是我們的一部分。
  從一個依賴性強的人,我會非常渴望他人的肯定,需要從外界汲取能量。但是這些從外界獲得的能量是有限的,我很羨慕有些人可以自己肯定自己自己愉悅自己,自己使自己開心。他們也許也需要得到他人的認可,但是自己心里面有對自己能力的認定。
  但是我對我自己的自我認知概念似乎是模糊的,我說不出來我的優點缺點,卻可以說出一大堆。
  但我發現很多人似乎都是這樣子的,我覺得問題不大。
  所以我常常會陷入一種奇怪的自我否定中,我會經常在那個自我否定中反復循環,就像進入了一個信息繭房,我主觀的從外界對我的各種說法中挑取那些能夠否定自己的去否定自己,但是有無時不刻的渴望著被肯定。
  有人說格局大一點,去外面轉轉,看看世界,看看眾生,看看廣闊無限的宇宙,把自己的這些憂愁散到宇宙之中,憂愁就會變得微不足道,也的確是這樣的。我有的時候喜歡去操場上面坐著看日出,看日落。
  在一個個平凡又不被人註意的清晨,太陽這個偉大的星體伴隨著火紅的朝霞在地平線升起,看完了以後心情似乎就會舒暢一點,但是回到教室又會變回去。
  但一天之中待在教室里的時間還是占多數的,所以有時候我真是想直接沖到操場上再也不呆在那里。
  但是這是一個事實不可以改變的事實,我就算沖去操場最後還是要回到那里聽課學習,我沒辦法抗拒我只能學會接受。
  但同時我心里很清楚,只要我熬過這三年,我和他們就再也不是一個世界里的人了。
  怎麽樣讓我自己愉悅呢?
  我以前喜歡文科是因為我喜歡歷史,我其實算是一個歷史唯心主義者,看歷史書的時候,除了看那些教條的理論,我更多的是去關註歷史書里面的人。
  之前有一句很火的話「你只是翻過了幾頁書,但其實里面有數不清的人的人生。」我這幾天寫作業的時候就在想學習紐約銅的動力到底是什麽呢?
  以前可能很多東西都是愉悅的但是現在能夠讓我開心的東西慢慢變少了 是我變的處事不驚了麽?我記得我以前是一個發現一片好看的銀杏葉都會開心一個下午的孩子。
  那怎麽可以讓我開心呢?怎麽可以讓我愉悅呢?我不知道,我失去了這方面的表達能力,但每次我回到家躺在床上,抱著枕頭,聽著我自己的呼吸聲的時候,我會覺得很安心。除此以外,我很難想到能夠讓我開心的事兒。
  我也開始害怕獨處,就像我每天中午去學校吃飯的時候,一定要找同學一樣,我以前一直都是獨來獨往的,但現在我在恐懼獨處。當我一個人置身在繁華喧鬧里面的時候,我會覺得害怕恐懼,還有一種失落和悲傷。